巽风望着杯中晃动的酒液，终是仰头饮了大半。

酒液入喉，果然比往日更甜。
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暖意，顺着喉咙滑进胃里，像有团小火苗悄悄燃了起来。

酒过三巡后。

他放下酒杯时，妲己正看着自己。

他忽然伸手，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下巴，

“在想什么？”

他的声音比平日低哑了几分，尾音缠着不易察觉的喟叹。

指尖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力道，将她的脸微微抬起。

妲己望着他渐渐迷离的眼，忽然倾身往前。

将脸颊轻轻贴在他的手心蹭了蹭，像只撒娇的小兽。

她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，带来一阵微痒的麻意，声音软得像浸了蜜的棉絮，

“在想…你有多爱我。”

这话像根火星，猝不及防地落进巽风眼底那团火里。

他喉结猛地滚动，手心瞬间升温，竟有些攥不住她的脸。

原本还在克制的情愫被这声发问撞得摇摇欲坠，药劲混着心底的滚烫一起往上涌。

让他几乎要忘了那些规矩。

妲己微微起身，她轻轻挪进他怀里，后背贴着他滚烫的胸膛，能清晰感受到他克制的颤抖。

侧过脸，发丝扫过他的下颌，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委屈，

“可是…我感觉不到你对我的爱。”

巽风的手猛地攥紧，指节抵在她腰间，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。

药劲仍在血液里翻涌，可怀里的温软却像道无形的枷锁，逼得他绷紧每根神经。

他哑着嗓子反问，气息烫得能灼伤人，

“怎么会这么觉得？”

妲己缓缓抬头，迎上他眼底挣扎的火光。

不过一瞬，她的眼眶便红了，水汽像晨露般凝在睫毛上，眼看就要坠下来，

“我也不知道…许是我在耍小性子吧。”

她微微垂眸，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，语气里的脆弱藏都藏不住，

“可我就是…想确定你心里是真的有我。”

这话像根针，轻轻刺破了巽风强撑的堤坝。

他望着她泛红的眼尾，那点因药而起的热突然退去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疼。

他低下头，吻轻轻落在她湿润的眼眶上。

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珍视，舌尖舔去那滴将落未落的泪。

“怎么会。”

他的声音比夜色更沉，

“我心里若没有你，又何必守着那些规矩。”

妲己仰头望着他紧抿的唇，眼尾的红还未褪去，声音却软得像棉花糖，

“那你亲亲我好不好。”

他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。

起初还带着克制的温柔，可当她主动时，所有的理智都轰然崩塌。

仿佛要将她的呼吸都一并掠夺。

巽风的吻顺着她的唇角落下，在细腻的肌肤上烙下滚烫的印记。

“小妩…”

他在她耳边低唤，声音沙哑得可怕，却带着一丝清明，

“别怕…”

帐内渐渐变得绵长，像涨潮的海水，一波波漫过心岸。

当最后一丝理智被淹没时，巽风只觉得怀里的温软是唯一的浮木，让他甘愿沉溺，不问朝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