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午后，蝶衣溜了进来。

见妲己正倚在软榻上翻书，发间的蝶簪斜斜歪着。

颈侧还掩着片淡淡的红痕，顿时挤眉弄眼地凑过去，

“怎么样怎么样？昨夜…成了？”

妲己合上书，抬眼时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慵懒，伸手捏了捏蝶衣的脸颊，

“就你机灵。”

蝶衣被捏，

“唔”

喊了一声，却不肯罢休，拽着她的衣袖追问，

“那…他到底行不行啊？我可告诉你，要是…”

话未说完，就被妲己笑着捂住了嘴。

她凑近蝶衣耳边，声音压得极低，

“别猜了，他挺行的。”

尾音刚落，蝶衣瞬间瞪大了眼。

随即爆发出一阵憋不住的笑，被妲己按住，

“小声点！”

“我就说嘛！”

蝶衣压低声音，眼底闪着八卦的光，

“少主那身板，怎么可能…”

妲己听着她絮絮叨叨。

巽风本就条件就不差，再加上那杯掺了东西的蜜酒。

昨夜的他简直像被点燃的篝火，灼热得惊人。

起初还带着几分克制的温柔，到后来便彻底失了章法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蝶衣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，笑得不怀好意，

“肯定是在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。”

妲己拍开她的手，嗔了句，

“就你嘴贫”，

何止是行，分明是要命得很。

妲己靠在软榻上翻着话本，蝶衣坐在一旁聊着天。

两人正说着新看的戏文，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。

巽风一身常服走进来，墨色的发丝还带着刚沐浴过的湿气。

他目光扫过榻上的两人，径直走到蝶衣面前，面无表情地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
蝶衣不可置信，

“你干嘛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