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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玄厨战纪

第0086章身世之谜,邪神低语(第1/2页)

石室内,死一般的寂静。

鬼手真人的话语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在巴刀鱼的脑海中轰然炸响。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把重锤,狠狠地敲击在他灵魂最深处。

母亲……是正道天才?

她潜伏、欺骗、背叛?

她想要放出的,不是宝藏,而是一个被封印千年的……邪神?

巴刀鱼只觉得天旋地转,一股前所未有的荒谬感和撕裂感席卷了他。他一直以来的认知,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。

他看着鬼手真人那张布满皱纹、神情复杂的脸,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
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许久,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

“我知道这很难接受。”鬼手真人长长地叹了口气,眼神中透着一丝追忆和悔恨,“但这就是事实。当年那一夜,我亲眼所见。你的母亲,为了那枚玉佩,为了打开那扇门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
他指着那幅画卷上的暗门,声音低沉:“那个女人,那个被我们尊为‘圣主’的存在,其实是我们鬼面宗历代先祖拼尽全力才封印的‘祸根’。她自称‘九幽冥凰’,拥有掌控生死、逆转轮回的恐怖力量。千年前,她祸乱苍生,导致生灵涂炭,最后被我们宗门的开山祖师联合各大正道高手,才勉强将其封印在鬼哭岭之下。”

“祖师有令,鬼面宗世代守护此地,绝不能让此女脱困,否则,天下必将再入浩劫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巴刀鱼的嘴唇颤抖着,“可是我母亲……她为什么要这么做?她为什么要放出一个邪神?”

他无法相信,那个总是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,那个在灯下为他缝补衣裳,那个临终前眼中满是担忧和不舍的女人,会是一个意图放出邪神、祸乱天下的魔头。

“为什么?”鬼手真人冷笑一声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,“因为欲望,因为执念。她想要长生,想要救活她死去的爱人,想要获得超越凡人的力量!那个女人……那个‘九幽冥凰’,在封印中并未沉睡,她一直在用她的力量,蛊惑着每一个靠近那扇门的人。”

“她许诺给你的母亲无尽的寿命,许诺帮她复活死去的爱人,许诺给她毁天灭地的力量。你的母亲,被这些许诺蒙蔽了双眼,所以她才会不惜一切代价,想要拿到‘轮回玉’,想要打开封印。”

鬼手真人的话,如同一把把尖刀,刺入巴刀鱼的心脏。

他想起了母亲临终前的样子。她握着他的手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,嘴里喃喃地念着:“……对不起……我没能救你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当时他以为母亲是在思念她的父母,现在想来,或许她思念的,是她那个“死去的爱人”。

而那个“九幽冥凰”,正是利用了母亲的这份执念,将她变成了自己的一枚棋子。

“所以……我母亲……她最后是失败了?”巴刀鱼的声音沙哑,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

“算是吧。”鬼手真人摇了摇头,“她虽然拿到了‘轮回玉’,也找到了封印的入口,但她最终还是没能打开它。那一掌,我师兄虽然打碎了她的肉身,但也打断了她的计划。她带着玉佩逃走,在临死前,将玉佩留给了你,或许,是想让你替她完成这个遗愿。”

他看着巴刀鱼,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:“孩子,你从出生起,就注定是她计划中的一环。你母亲把你养大,就是为了让你拿着这枚玉佩,去那个地方,去放她出来。”

“不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巴刀鱼猛地站起身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脸上充满了痛苦和挣扎。

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他的人生,他的过去,他所珍视的一切,竟然都是一个巨大阴谋的组成部分?

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?

“我不信!”巴刀鱼抬起头,双眼通红地瞪着鬼手真人,“你是在骗我!你是在为你们鬼面宗的暴行开脱!”

鬼手真人看着他,没有生气,只是平静地说道:“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?现在的鬼面宗,早已不是当年的鬼面宗。我师兄性情大变,将宗门变成了他发泄欲望的工具,我们这些老家伙,早就心灰意冷了。”

他走到巴刀鱼面前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孩子,认清现实吧。你母亲是她计划的牺牲品,而你,差点也成了。现在,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,就该放下这一切,远离那个女人,远离这个是非之地。”

“那枚玉佩,是祸根,不是宝物。它只会给你带来无尽的灾祸。”

放下?

怎么放得下?

巴刀鱼只觉得胸口堵得慌,一股莫名的怒火和悲伤在心中翻腾。

他看着鬼手真人,突然笑了,笑声中充满了凄凉和疯狂。

“你说得对,我是该放下。”

他缓缓地从怀中,再次掏出了那枚“轮回玉”。

玉佩在昏暗的石室中,散发着温润的光泽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

“但是,”巴刀鱼的笑容收敛,眼神变得冰冷而锐利,“有些事情,我必须亲自去确认。”

他看着鬼手真人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你说那个女人是邪神,说我母亲是被她蛊惑。但你有没有想过,或许,你所知道的,也只是她想让你知道的?”

“千年前的真相是什么?她真的是邪神吗?我母亲真的只是被蛊惑吗?”

“这一切,只有她自己最清楚。”

巴刀鱼握紧了玉佩,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绝:“我要再去见她一次。”

“什么?!”鬼手真人脸色大变,“你疯了?!那个女人危险至极,你再去见她,就是羊入虎口!”

“我必须去。”巴刀鱼的语气不容置疑,“我要亲口问她,这一切,究竟是不是真的。”

他看着鬼手真人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:“怎么?你不是说她是邪神,说你们宗门世代守护,就是为了防止她脱困吗?现在我这个‘钥匙’要送上门去,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?或许,我进去之后,会被她直接吞噬,也或许,我会帮她打开封印。不管是哪种结果,对你们鬼面宗来说,不都是好事吗?”

鬼手真人张了张嘴,想要反驳,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巴刀鱼的话,像是一把利剑,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
是啊,如果那个女人真的脱困,对现在的鬼面宗来说,真的会是好事吗?

那个女人的报复,恐怕会比任何浩劫都来得恐怖。

“你……你不能去!”鬼手真人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“太危险了。我会派人把你送走,送得远远的,永远不要再回来。”

“你拦不住我。”巴刀鱼的眼神,变得冰冷起来。

他身上的气势,骤然一变。

原本那个有些落魄、有些沧桑的中年男人形象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如同刀锋般锐利、如同深渊般冰冷的气息。

鬼手真人瞳孔猛地一缩。

他这才意识到,眼前这个年轻人,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
“你……”他刚想说什么。

巴刀鱼动了。

他的身形一晃,快如鬼魅,瞬间便绕到了鬼手真人的身后。不等对方反应过来,他手中的玉佩,已经轻轻地贴在了鬼手真人的后心。

“别动。”

巴刀鱼的声音,在他耳边响起。

“这枚玉佩,不仅对她有用,对你们鬼面宗的人,似乎也有着致命的威胁。”巴刀鱼淡淡地说道,“刚才在门口,你的那些手下,看到这枚玉佩,反应可比你还要激烈。我想,如果我用这枚玉佩在你身上划一下,会发生很有趣的事情,对吗?”

鬼手真人身体僵硬,一动不敢动。
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那枚玉佩上传来的冰冷气息,仿佛能冻结他的血液。他心中充满了惊骇。

这枚玉佩,对他们鬼面宗的人来说,确实如同毒药一般。宗门典籍中有记载,此玉乃“镇魂”之物,专门克制他们修炼的邪功。

“你……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鬼手真人咬牙问道。

“很简单。”巴刀鱼收回玉佩,退后一步,“我要去鬼哭岭。你,给我带路。”

青阳分坛,大乱。

谁也没想到,那个手持“圣主信物”的年轻人,竟然敢挟持他们的坛主。

当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走出密室时,整个分坛的弟子都沸腾了。

牛护法、“李逵”等人,手持兵刃,将他们团团围住,却不敢上前一步。

“都……都别过来!”鬼手真人脸色铁青,对着自己的手下怒吼道,“退下!都给我退下!”

他不想让门下弟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一面。

“坛主!”牛护法焦急地喊道,“这小子……”

“我叫你退下!”鬼手真人怒吼道。

牛护法等人虽然不甘心,但也不敢违抗坛主的命令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,一步步地走出了分坛。

石头等人,早已被鬼面宗的弟子控制住了。看到巴刀鱼押着鬼手真人出来,他们全都惊呆了。

“巴哥!”石头大喊一声。

“没事,别怕。”巴刀鱼对着石头等人喊道,“去牵马!我们走!”

石头等人虽然满腹疑团,但此刻也只能照做。

很快,马匹被牵了过来。

巴刀鱼用玉佩抵着鬼手真人的后背,将他推上了一匹马,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,紧紧地跟在他身后。

“驾!”

一行人,在鬼面宗弟子愤怒而无奈的目光中,策马扬鞭,离开了青阳分坛,再次向着鬼哭岭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
鬼哭岭,山脚下。

夕阳西下,将整座山峰染成了一片血红。

巴刀鱼一行人,在鬼手真人的带领下,再次来到了那扇紧闭的暗门前。

一路上,鬼手真人一言不发,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他知道自己被巴刀鱼算计了,但他更清楚,此刻反抗没有任何意义。那枚玉佩,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让他不敢有丝毫异动。

“就是这里了。”鬼手真人看着那扇暗门,声音沙哑地说道,“门后面,就是你说的那个‘监狱’。”

巴刀鱼跳下马,走到暗门前。

那扇门,依旧紧闭着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他伸出手,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冷的门扉。

这一次,他的心情,与上一次截然不同。

上一次,他是带着好奇和贪婪,来“做饭”的。

这一次,他是带着疑惑和决绝,来寻找真相的。

“你们,在这里等我。”巴刀鱼回头,对石头和鬼手真人说道。

“巴哥,我跟你一起去!”石头连忙说道。

“不用。”巴刀鱼摇了摇头,“这一次,我必须一个人去。”

他看向鬼手真人,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:“看好他们。如果我半个时辰没出来,你就带着他们立刻离开,走得越远越好。”

鬼手真人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巴刀鱼不再多言,他深吸一口气,推开了那扇门。

门后,依旧是那熟悉的黑暗和冰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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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迈步走了进去,然后,转身将门关上。

黑暗,再次将他吞噬。

但他这一次,没有丝毫畏惧。他凭借着记忆,向着墓穴深处走去。

这一次,他没有遇到任何阻碍。

那些曾经让他恐惧的“影涎”、“泣壁菇”,仿佛都消失了一般。整座墓穴,安静得可怕。

他一路畅通无阻地穿过了“肚肠”,再次来到了那个巨大的“胃囊”空间。

白骨高台,依旧矗立在那里。

水晶棺椁,依旧静静地躺在高台上。

那个女人,依旧躺在棺中,双目紧闭,仿佛从未苏醒过。

巴刀鱼走到白骨高台下,静静地站着。

他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棺中的女人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那双金色的竖瞳,再次缓缓睁开。

那两道金光,落在了巴刀鱼的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