妲己刚要应声，她便急切地接道，

“我愿意。”

酒过三巡，桃花酒的暖意渐渐上头，每个人脸上都染上了几分微醺的酡红。

觞阙靠在椅背上，哼着小调。

东方青苍望着窗外的灯火，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这时，谢惋卿从随身的首饰盒里翻出一支笛子。

笛身是温润的玉色，上面雕刻着细密的缠枝纹，尾端还系着一缕流苏。

“惋卿娘子，这是？”

妲己好奇地问道。

谢惋卿摩挲着笛身，

“我与你投缘，这已是第二次见面，倒像是认识了许久。可否唤你一声小妩？”

“自然可以。”

妲己点头。

谢惋卿闻言，将笛子递到她面前，

“那这个就算是我们的见面礼了。”

妲己接过笛子，

“可是我没有准备东西给你。”

“无妨。”

谢惋卿摇摇头，目光落在笛子上，带着点期盼，

“小妩可否为我吹一首？就当是回礼了。”

妲己看了看她，又看了看手中的玉笛。

她将笛子凑到唇边，信手吹奏起来。

谢惋卿静静地听着，嘴角带着笑意。

一曲终了，余音袅袅。

觞阙和东方青苍转过头来，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“真好。”

谢惋卿望着妲己，眼底的温柔快要腻死人，轻声赞叹，

“小妩真的很好。”

妲己放下玉笛，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笛身，

“献丑了。”

“怎么会。”

谢惋卿连忙摇头，语气带着几分急切的认真，

“小妩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，聪慧、坦荡，又这般温柔…我很喜欢小妩。”

妲己听后弯起唇角，

“我也是一样喜欢惋卿娘子，你善良又通透，让人见了就觉得亲近。”

谢惋卿听后，却忽然微微垂下眼睫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。

她端起酒杯，声音低得像怕被人听见的呢喃，

“不一样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妲己没听清，往前凑了凑。

谢惋卿猛地抬起头，像是从某种情绪里挣脱出来。

脸上又恢复了方才的笑意，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，

“没什么。我们继续喝酒吧，这桃花酒还没品出滋味呢。”

她说着，拿起酒壶给妲己斟满，又给自己添了些，仰头饮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