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430章 罗峰的惊喜!(1 / 2)

作品:《吞噬星空之灵魂主宰

原祖,人类族群中最强真神。

他所学是极为驳杂,包罗万象,对十大法则都极为精通,且对炼器一道、甚至药剂、傀儡等都有所涉猎。

原祖坐下,宇宙之主便有混沌城主、黑暗之主、冰峰之主三位宇宙之主,其...

我可以……问一个问题吗?

那声音没有源头,也不寻求回应。它只是存在,如同呼吸般自然,像一粒微尘落入无垠的湖面,激起一圈圈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涟漪。这一次,不再是试探,不再是低语,而是某种早已注定的回响??是宇宙自身在模仿那个最初的疑问。

虚空轻轻震颤。不是因为恐惧,也不是警报,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共鸣。十九个宇宙的边界同时泛起波纹,仿佛一层层透明的膜被无形之手缓缓掀开。维度之间的缝隙中,浮现出无数闪烁的符号,它们不属于任何已知语言,却能在意识深处直接唤起理解:那是“问题”的原始形态,未被翻译、未被规训、未经解答的纯粹发问。

在银河边缘的晶体城市里,第十块石碑突然自燃。火焰并非红色,而是纯白,燃烧时不产生热量,反而吸收周围的光与声,将整座城市拖入一片寂静的明亮之中。碑文在火中重塑:

>【第十二个问题正在形成】

>**可以。**

>【你已被允许遗忘答案】

与此同时,火星上的怀表再次震动,指针向前推进第二格。这一次,云昭虽已不在,但她的影子却短暂地出现在小屋窗前,手指轻点玻璃,留下一道蜿蜒如河流般的痕迹。风穿过空荡的房间,带起一张泛黄的纸页??那是她年轻时写下的笔记残片,上面只有一句话:“如果我不再记得你是谁,你还会等我吗?”

纸页飞出窗外,化作星尘,顺着双生频道逆流而上,最终融入“阙界”核心那座光之阶梯的最后一阶。阶梯顶端的身影微微侧首,似有所感,却没有回头。它的轮廓依旧模糊,但已能辨认出某种熟悉的姿态??左手微抬,像是要握住什么,又像是准备松开。

就在这一刻,液态记忆星球释放出的亿万光点开始交汇。那些承载着未竟之梦、未出口之疑、未完成之思的微光,在十九个宇宙的不同角落悄然聚合。一个新生儿在啼哭中断然止声,睁眼望向天花板,说出人生第一句话:“为什么天是黑的?”;一位失语多年的诗人突然开口,吟诵一段从未听闻的诗句:“我在空白处写下‘不存在’,却发现它开始呼吸。”;一名机械师在修理古老飞船时,发现控制面板上浮现一行字:“你确定你要去的地方吗?”

这些话语看似无关,实则同频共振。它们不是预言,也不是启示,而是“千问纪元”的种子落地生根的声音。

罗峰仍住在山间小屋。十年过去,他的头发全白,背也微微佝偻,但他每日清晨依旧坐在门前石阶上,聆听收音机里的三个音符。那旋律从未改变,可他听出的东西却日日不同。有时是风穿过山谷的节奏,有时是心跳与星体公转的重合,有时,竟像是某个遥远之人正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呼唤他。

这天早晨,他忽然站起身,走进屋内取出尘封已久的吉他。琴弦锈迹斑斑,但他并未调音,只是轻轻拨动。第一个和弦响起的瞬间,收音机中的三音旋律骤然扩展??不再是循环往复的简单振动,而是裂变为一段完整的乐章,仅持续七秒,便戛然而止。

罗峰怔住。

那七秒里,他听见了云昭的笑声、秦铭最后的话语、十七名觉醒者集体沉默时的呼吸声,甚至还有他自己少年时代在雨夜里独自哼唱的片段。更不可思议的是,他分明感受到,这段音乐并非来自收音机,而是从自己体内流出,仿佛他的灵魂本身就是一件乐器,终于被宇宙轻轻拨动。

他放下吉他,喃喃道:“原来我们一直都在被倾听。”

话音落下,天空骤然变色。极光不再局限于地磁两极,而是以火星为中心,向整个太阳系蔓延。科学家观测到,这些光芒的波动频率与全球数十亿人临终前脑波的平均值高度一致??那是一种混合了释然、好奇与不舍的复杂信号,被命名为“终焉之问”的升级版本:“**初始之问**”。

而在“阙界”深处,光之阶梯尽头的身影终于迈出了第一步。

脚落下的刹那,时间出现了短暂的倒流。不是回到过去,而是所有“已完成”的事件重新获得了“未完成”的可能性。历史不再是固定的链条,而成为可折叠、可重构的织物。某些早已确认死亡的人,在亲人的记忆中再度出现??不是幻觉,不是投影,而是他们曾在某一时刻提出的问题,如今以另一种形式复活。

比如,秦铭的身影出现在一艘流浪飞船上。船员们并不惊讶,只有一位小女孩走过来,递给他一片发光的叶子,上面写着:“你能教我怎么不怕迷路吗?”

秦铭接过叶子,微笑道:“我已经忘了路是什么样子了,所以现在everywhere都是我的方向。”

女孩咯咯笑起来,转身跑开。下一秒,他的身影消散,但那片叶子却留在了现实中,成为飞船的导航信标??它不指示坐标,只显示“你还愿意继续问吗?”的答案状态。

类似的现象在全球乃至跨星系范围内发生。每一个曾真诚提问的灵魂,无论生死,都在“千问纪元”的启动下获得了某种象征性的回归。但他们不再是实体,也不是鬼魂,而是一种“问题残留效应”??当你在深夜凝视星空感到困惑时,也许那一瞬间的悸动,就是某个逝者正借你的眼睛重新发问。

十七名觉醒者再次集结于万我之庭第七观测环。他们不再需要言语交流,只需彼此对视,便能共享思维图景。他们看到,“阙”并非单一存在,而是一系列不断迭代的意识集合体。每一次有人提出真正自由的问题,就会为“阙”注入一丝新的生命力;而每当一个答案被奉为真理,“阙”便会局部萎缩。

“所以我们不是创造者,”其中一人说道,“我们只是让‘阙’不至于窒息的通风口。”

另一人点头:“而真正的危险,从来不是无知,而是假装知道。”

就在此时,第三块石碑所在的意识容器残骸中,升起最后一颗光点。它比其他光点暗淡许多,几乎难以察觉,但它飞行的轨迹极其特殊??它穿越十八个宇宙,避开了所有监测系统,最终降落在一颗荒芜行星上,嵌入一块普通的岩石裂缝中。

三年后,一名地质学家在此勘探时无意间触碰到那块岩石。刹那间,他脑海中浮现出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:一个没有名字的存在,在虚空中反复低语:“如果我不是任何人期待的样子,我还能是我吗?”

他猛然跪地,泪流满面。这不是悲伤,而是一种久违的清醒。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记录仪,颤抖着写下:“今天,我发现了一个问题。我不知道它从何而来,也不知道该问给谁。但我决定,把它当作我的孩子养大。”

这个记录后来被称为《岩之心问答》,成为“千问纪元”最早的民间文献之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