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看这样子，绿藤市公安局的警察和专案组的人都围了过来。

“嫂子……”

看见这个女人，李成阳满脸愧疚地上前迎接。

啪！

没想到，这女人什么都没说，直接甩了他一巴掌，重重打在他脸上。

眼里含泪，脸上的肌肉微微颤抖，声音压得很低。

“你怎么答应我的？”

李成阳低着头不说话。

他和马帅的关系，之前已经说清楚了，并非简单的善恶对立。

被开除警籍后，这十年里，马帅对于李成阳来说，既是提携之恩，也是救命之恩。

所以，李成阳对马帅以及眼前的李丽娟，都是心存感激的。

那天晚上马帅被祁同伟从家带走，李丽娟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李成阳。

李成阳也多次向她保证没事，绝不会出人命。

结果呢……

马帅还是走了。静静地躺在急救室的床上。

新帅集团的大大小小领导都赶来了，一个个瞪着眼睛盯着李成阳，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。

“这事，我必须得弄个明白。”李丽娟咬着牙，冷冷地说道。

说完，她一把推开李成阳，直接朝急救室走去。

但就在快到门口时，朱伟、林浩他们冲上来，拦住了她的路。

“尸检还没做，谁都不能进去。”

“什么？”李丽娟愣住了。

面对调查组，她硬不起来，只能猛地转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李成阳，马帅都死了，我连看他一眼都不行吗？”

李成阳深深吸了口气，没说话，依然低着头。

“凭什么不让看？”

新帅集团的董事们开始往前冲，后面跟着一群穿着西装的随从，一下子场面乱成一团。

警察急忙维持秩序，阻止外人闯入。

新帅集团的保安们也往里面挤，朱伟、陈明章他们根本控制不住局面。

“住手！”

李成阳夹在中间，左右为难。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，才转过身。

“嫂子，海哥，马哥的……马哥的尸体真的不能动。”

“现在情况还不清楚，只有通过尸检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
听到这话，大家都互相看看，李丽娟越想越生气，“如果我不同意尸检呢？”

“李成阳，你还有没有良心？”

新帅集团的董事海哥，真名叫海广全，五十多岁，是个胖子。

个子不高，胖乎乎的。

他仰起头，怒视着李成阳：“马帅对你怎么样？新帅集团对你怎么样？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？就这样对待马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