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一九二、花开并蒂的烦恼(八)(2 / 2)

作品:《我的混乱情史:一个男人的自述

我摇摇头:“还真不是。匡书记分别和县委、县人大、县政府、县政协的主要领导都谈过,征求过意见。许县长怎么可能不知道?是匡书记要求严格保密,怕万一走漏风声,市里又不同意,局面就太被动了。”

刘克己缓缓点头,面露欣慰:“铁英同志做事老成谋国,思虑周全。这事,办得妥当。”

王雁书试探着问:“市里……不会有反对意见吧?毕竟市长大人的哥哥可是咱们阵营的。”

胡海涛立刻接话:“王局说得对!我虽然是调到县里工作的,可那也是我挥洒过汗水的第二故乡!建设好家乡,我责无旁贷。胡海洋那边,我肯定要施加影响!”

我们放声大笑,气氛瞬间推向了顶点。

酒逢知己千杯少。两瓶白酒下肚,于我刚好微醺。偏偏胡海涛意犹未尽,兴致高昂,非要再来点红酒助兴。

刘克己年岁已高,半斤白酒已是极限,加上有午休习惯,提前告退也在情理之中。

轮到王雁书找托词想走,胡海涛哪肯放人?几番拉扯,王雁书拗不过他,只好苦笑着留了下来。

可万万没想到,正是这后续的红酒,让我彻底喝过了头,最终……惹下了那场“大祸”!

记忆中,王雁书将我送到酒店门口时,我的意识如同风中的烛火,在彻底熄灭的边缘顽强摇曳。大脑深处似乎还残存着一丝顽固的清醒,极力想要维持住最后那点可怜的自持和体面。除了脚底像踩在棉花上,深一脚浅一脚地踉跄蹒跚,倒还没彻底烂醉成一滩扶不起的烂泥。

她体贴地帮我办好了入住手续,但显然不便亲自送我进房。她低声嘱咐了门口的服务生几句,便将我交托出去。

我依稀记得,在服务生将我扶进客房时,我还用含糊但努力清晰的口吻吩咐道:“帮我把……窗帘拉严实点……空调,调到……22度……”

等服务员终于退出房间,带上了门,世界仿佛只剩下我一个人,以及那令人窒息的眩晕感。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身上那些碍事的衣物——衬衫、外裤、内裤——一件件从滚烫的身体上剥离下来,胡乱地甩在地板上,像褪去一层沉重的外壳。最后,我只抓着自己的手机,赤条条地、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了那张宽大却仿佛在摇晃的床。

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这代人男人在三十郎当岁时的通病,酒喝到七八分时,往往不是倒头就睡,反而会陷入一种奇特的、难以自控的亢奋状态。此刻的我,就是这病症的完美诠释者。

手脚像是不属于自己,笨拙而不听使唤;视线里的一切都在旋转、模糊,重影叠着重影;喉咙里不时还会溢出几声毫无来由的傻笑,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。但内心深处,一股燥热的、蠢蠢欲动的火焰却在酒精的浇灌下越烧越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