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珍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李昂如此愤怒？

不，那不是愤怒。

蔡贞突然想到了昨天李昂独自进入云龙县城的事情。

作为一直跟随李昂的心腹，李昂任何细微的变化都瞒不过她。

主人好像压力很大。

贺珍...很有用。

“主人，不能继续再打了，快速治疗本质上是在加速细胞分裂，偶尔用个一两次对身体影响不大，可频繁使用会消耗人的寿命，而且她的精神也快到了极限。”

听到蔡贞的话，李昂终于恢复理智。

虽然停了手，可贺珍身体上的疼痛并没有消失。

在盐水和辣椒水的作用下，贺珍就像蛆虫般扭动着身体，哀嚎愈演愈烈。

看着贺珍，又看了看遍地的鲜血，李昂都惊呆了。

我都干了什么？

好好的一个人居然被折磨成这样...

“别管那么多，快给她治疗。”

在蔡贞治疗的期间，李昂一边忙着安抚柳杏，一边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贺珍。

经过治疗，贺珍虽然停止了哀嚎，但是精神极度萎靡，面貌也苍老了好几岁，显然已经伤到了本源，寿命也被缩减。

如此大的变化想要瞒过龚浩几乎不可能。

李昂仔细思索，眼中逐渐有了主意。

“嫂子受苦了，干嘛这么执着呢，我又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不值得你这样做。”

尽管很虚弱，可贺珍依然不改初心：“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珍贵，李昂，++死我这个下贱的女人吧！”

“嫂子，你一点都不下贱，反而是一个忠贞不渝的好女人。”

李昂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，开始用甜言蜜语攻击贺珍。

“人类是世上唯一一个全年都处在发情期的种族，无论男女都一样，相对而言，女人比男人的欲望还要来得更强烈。”

“可在男人主导的社会中，女人的欲望不仅不被重视，还长期被各种道德伦理观念所压制。”

“男人可以三妻四妾，却要求女人忠贞不二，这真的很不公平。”

“你喜欢我，不惜自甘下贱来求爱，如此忠实于自己的欲望，我不仅能够理解，也很感动。”

“下贱这样的形容词不属于你，更不属于所有女人，这是男人对女人的侮辱，我绝不与世俗同流合污。”

“嫂子，我只想和你同流合污，做好准备了吗？”

贺珍欣喜若狂，拼命点头。

在遍地的血污中，她来到李昂面前，递上了水杯。

下一刻，高高扬起脖子，发出一声痛苦的悲鸣。

悲鸣声中掺杂了太多复杂的情绪。

仅仅只是为了见他一面，自己先后遭受了两次毒打。

为了能得到他的垂青，自己又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折磨。